我覺得好久沒有寫些東西,昨晚在朋友的問句下突然被刺激了。我們的話題是靈性成長,我們兩個人的對話如果被第三個人聽見,那位第三個人肯定會覺得,「這兩人有點精神問題吧?!」
我這朋友叫Audrey,簡稱A(因為有點不想打中文再切換英文還要多打幾個英文字,哈!)我們這兩個月的對話,無論是感情、家人、工作、其他朋友等話題,都能圍繞心靈,當然有個導火線,但我想以後再說。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是我的雙生靈魂,不是雙胞胎,只是靈魂自我意識誕生之初,她與我是在同一個位置誕生,時間不確定一起還是先後(J兄說時間並不存在),但是A與我的相遇,是種性格互補、1+1大於2的概念,大概可以參考「靈性煉金術」這本書所談到的「雙生靈魂」那一段。
對「靈」的恐懼,原來成為我的進步關卡
先說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該寫東西紀錄一下,我最近幾個月找回冥想的習慣,上次的冥想,大約在八九十年前了,當時的狀況我之前寫過,因為感情問題我去尋求催眠,從此我開始對靈性產生非常濃厚的興趣,看了很多書,毫不設限的看「新時代」、「第五次元」、「薩滿療癒」、「佛教典籍」、「天使靈訊」、「賽斯書」系列,然後看到「告別娑婆」,之後接觸「奇蹟課程」。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3、4年,我當時有很多夢境,很多前世夢,但是我不敢跟身邊朋友說,我覺得他們會當我瘋了;我開始嘗試冥想,有很多領悟,但是一句都不敢說。有一天我冥想時發現我額頭中間發熱,我覺得非常高興非常開心,好像我的進度真的有快突破的感覺,剛好我媽媽來找我,我忍不住開口跟我媽說。
我媽媽是一位有信仰的人,她喜歡去佛堂去禮拜去聽講道,我以為她可以理解我追求心靈圓滿的心情,結果她跟我說:「恁毋湯勾什麼打坐冥想了啦!安吶很容易被外魔入侵,身體被別的靈佔據,恁哪走火入魔怎麼辦?!毋湯安吶啊啦!」
我頓時傻眼。然後她再度強調,「恁是毋湯勾什麼打坐冥想啊喔!!」
我持續傻眼。接下來心裡充滿害怕,怕我真的看到外靈,從那之後我就不冥想了。(如今想來,那麼多練瑜珈的人冥想,那麼多新時代的光之工作者冥想,為什麼就只有我會出事?機率也太低了吧我在怕啥?)
我想就乖乖實行寬恕,按照奇蹟課程一課一課的上下去,我現在猜想,當時對所謂「靈」的恐懼累積至今,肯定是我的「進步關卡」。
她問:「為什麼妳從小有這些奇特經歷,卻還可以若無其事般長那麼大?」
可是,最近和A的許多分享中,我提到很多事情,A都給我很不一樣的反饋。她說她好羨慕,我整個又傻眼。因為我超怕。
我從小就會「夢靨」,很頻繁的夢靨,可是這種夢靨是沒有人的,沒有所謂的「鬼壓床」,純粹是我睡一睡醒來,但是發現我意識醒來身體還沒醒,然後心裡充滿恐懼,在心裡很用力的掙扎,喊過佛號、阿彌陀佛、神救我、干恁娘各式三字經謾罵都有,反正掙扎過一段〝恐懼的時間〞後就會醒來,然後心裡充滿恐懼感受,總是如此。
印象中我從小學就有這種夢靨,好幾次醒來喊爸爸媽媽,拜託他們陪著我等我睡著再走。但也不是頻繁到影響我正常生活,我讀書、聯考、升學、交男朋友、工作生活好像也沒有因夢靨受過影響。
後來看靈性成長相關的書後,我遇過幾次夢靨,依舊害怕,直到有一次我想「算了,放給它爛!」認命不掙扎了,身體醒不來那就繼續睡下去好了,結果意識突然天旋地轉,我進入前世。有過那次經驗,後來有好幾個夢,都是因此看到前世的一生,深刻的感受到「黃粱一夢」的淡淡哀愁。
我也曾經在睡夢中,知道我在睡覺,知道我躺在我房間床上,突然聽到很嘈雜的聲音,我的意識很努力聽,聲音愈來愈近,竟然奔向我而來,是一大群黑色的鳥像烏鴉的感覺,從遠方而來,從我家客廳的落地窗急速的飛進來,直奔我的房間我的身上,好像是在……攻擊我??!!我都還來不及確認和恐懼,就看到這一大群黑鳥撞到我棉被就被反彈出去,一隻一隻的反彈掉落然後消失了,我趕緊看一下裹著我的棉被,被單上竟然都是佛教的「卍」字圖形,每一個「卍」都在發出金光。
我驚醒,從床上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我的棉被,它就是一件「普通正常的棉質被單」。我驚愕的坐了一會,等內心的恐懼平息後,繼續原本的生活準備上班。
A聽到這裡,說:「我很清楚妳沒必要編這種事情,因為根本沒有必要,但是,為什麼妳從小有這些奇特經歷,卻還可以若無其事般長那麼大?」我聽了她的問題,發現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是優秀的好孩子,怎麼可以說我看到奇怪的東西?
有很多因為,因為別人可能不會相信、因為我怕我爸媽覺得我亂講話、因為我怕被別人當成瘋子,而我從小是一個成績很好的好學生,國小畢業拿「市長獎」,高中考上中山女中,大學如願以償念新聞,大學畢業去英國念研究所,回台後在媒體工作十多年的優秀好孩子。
我可以和朋友約去寒舍艾美一樓餐廳吃好吃的午餐,偶爾晚上去KTV唱歌狂歡,可以去酒吧喝點調酒亂侃,在微茫最舒服開心的時候各自回家洗澡睡覺。如果我跟身邊朋友說出這些「詭異的夢」,我覺得我會立刻沒朋友……大家可能會當我「壓力太大精神出現狀況」。
這就是我的關卡!
我有一位從小長大的好朋友D,她是我鄰居兼國小同學兼國中同學,她在國中時發現自己是T,然後交了一位同班的女朋友,我記得國中畢業旅行,第一晚一群同學說要去夜遊探險,D也去了,但我沒去,和其他同學坐在住宿的會館門口花圃聊天;直到那群同學回來,我們紛紛打招呼閒侃,我的D朋友走在最後,身邊牽著她女朋友,我跟她友善的打個招呼她沒理我,我也不在意,繼續閒侃(小時候好無聊好愛侃)。
直到大家開始陸續回自己房間,我看到D,問她一句,「妳剛剛不是牽著妳女朋友嗎?我剛跟她打招呼,但她一直低著頭沒裡我,是不是心情不好?」D傻楞楞的看著我,說「她…今天生理痛,整晚在房間沒出來啊!」
我也轟的一下,變的傻楞楞,以中二期正義感爆棚的心情背景再度跟她確認:「那妳剛剛為什麼牽別的女生?」D說,「我沒牽別的女生啊,我走在最後一個,以免隊伍裡有人落下或迷路……我身邊……沒有人啊……」她愈講愈小聲,我也只看著她的臉,不敢把眼睛亂轉到其他地方。
彼此間沉默一下後,很有默契的說,「那我回房間洗澡了」繼續日常。
那天後我們把畢業旅行玩完,沒人再記得這個話題。數年後,應該是十多年後,我們無意間聊到國中的話題,才聽到她說,那次畢旅回來她跟她媽媽說了那晚的事,她媽媽立刻帶她去宮廟拜拜,請師傅處理。我想,若是我知道她女友根本沒出來,我就根本不會問她那個問題,我根本會當沒事沒看到!我‧絕‧對‧不‧會‧講!
D從小和我長大還同班多年,這些奇妙的經歷她其實參與過幾個,但她自己不知道。小學時,同學會趁下課玩筆仙,D會叫我等鐘響再進教室,因為我在教室裡筆仙玩不起來;有一次我太早進教室,筆仙上的筆環繞著「怕」這個字,畫到紙都快破了(這是後來D才跟我解釋為什麼叫我先出去,我才知道),D抬起頭看到我正走進教室,還大喊「XXX!妳現在馬上先出教室一下啦!」而我當時呢,因為走進教室時看到一個小孩趴在我們教室的窗戶外看著教室裡,腦中正在思考,「我們教室不是4樓嗎?這小孩怎麼趴在外面?他站在哪?」
超詭異!但我不敢講,不敢討論。因為我知道「那個看不見的靈是真的存在,只是有時候被我看見;」但我看不見的時候,若討論這個我會不會被盯上?這是我從小被灌輸的觀念。可以談佛,如果跟媽媽去佛堂看到金光閃閃,跟媽媽說了媽媽就會很開心,說小孩「靈很清,看的到神佛現身」,如果看到奇怪的東西,譬如我看到一個紅衣女人狂奔進我家的門,還焦慮的回頭看,好像後面有人在追她,但一眨眼就不見了,我疑惑的問媽媽,「剛剛是不是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女生跑進我們家?」媽媽會大驚說,「吟仔人毋通黑白講!哪有什麼人進來!妳小心一點妳!黑白想黑白講!妳就不驚被盯上找妳麻煩!」
媽媽會說,修行會遇上大難關卡,是上天的考驗,所以要學會忍耐,那種「大難」就例如一位鄰居阿姨,嫁了壞老公,生了三個兒子,可是全家都靠她洗頭燙頭髮賺錢養家,她很苦很悲之類的。我就超怕我會遇到「大難」,在我懵懵懂懂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怨上天,不是勸人修行嗎?為什麼還要降下大難考驗人家?我不想要自己變得「很悲苦」還要「忍耐悲苦」。
寫了3千字前言,下面才是我今天的分享
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在我逃避了數十年後,今天還是走向靈性,因為有了這個方向,我覺得很開心,內心充滿快要溢出來的愛。
當我認為我媽媽才是那個在我靈性道路上阻礙我的人時,其實她是身負重任來提醒我,我的關卡是我的恐懼。
我害怕靈性會讓我窮途潦倒,因為有「大難」有「考驗」,我這幾天沉迷在一部傻白甜金手指爽文網路小說中,邊看邊吐槽,但不想從小說中回歸現實,因為現實中有件我超害怕的事在等我,我習慣了逃避,逃避久了就忘了,忘了它就不存在了(這件事我也很想分享,之後會寫)。
可是這部糟點超多的網文在我看了四分之三後的某劇情,我正在羨慕主角能做熱愛的事,他的又帥又有錢有錢到可以買下整個國家的另一半不斷在為他保駕護航,用金錢撫平困難,讓主角持續發光發熱。突然的,我感受到,「當我確定這條路是對的、是正確的,我對於自己的成長感到很開心充滿愛,那麼J兄與聖靈必會傾宇宙大能來為我保駕護航,我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把自己交託給上主。」
我的恐懼,只要交託給聖靈,祂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課題與進度,〝看的到什麼〞沒有比較優秀,也沒有比較差,我不是天天看得到什麼,也不是天天做夢夢到什麼,我完全沒有超能力、完全沒有第三眼或陰陽眼、我完全無法看到誰身上有什麼光、我只是一個生活在台灣經濟壓力下努力生活的平凡人。
那只是我的關卡。可能不會一次、一個下午、或是一個感受就解決掉,但我相信祂在,祂會依照我目前的進度給我最大的支持和幫助,幫助我走向上主,走向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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